长一辈的她在电话那端说,多想放下现世里的诸多事,到清远一些的地方,一间搭起来的小木屋,一个人,在一个安静的角落,看书、写字,或者画画,偶尔和几个说得上话的好友,聊天,欢笑。

多美啊!……

她说话的语气,总让我心生羡慕,像未经世事冷暖的少女,透着明净,向往。

听她聊起过一些往事,何止是曾经沧海。然而,时光似乎落不上她的身,只加深着她的美,涵养。

她说,希望有一天能很自由地,写出或画出,心里的梦。

 

这情怀本身就美得入画。

那也是我心里珍藏了很久的一幅画。只是,不敢奢望去看太清,甚至,连喜欢的心都是远远的,保持着冷静的距离,只含情望着。如同真正喜欢一个人,反而更隐秘地藏在心里。怕一旦说出,自己没有能力好好地去喜欢,不能够从因单纯的喜欢走到用生命去深爱的绵远境地,因而辜负了原初那般喜欢。

有人叹际遇里“少孤为客早,多难逢君迟”,我却一再感同昌耀《致俢篁》中相见恨早的遗憾:

你啊,篁:既知前途尚多大泽深谷,
为何我们又要匆匆急于相识?

为何,不等我独自走完这一程的大泽深谷,一身清风再来与你相认?为何,不等我将生命修到净圆善美,再与美相遇?

这样的遗憾,就像自觉自己的字不够好看,因而迟迟不肯在精美的笔记本上落笔。

……


(沐;摘选 2014·11·6日记 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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